季为民：以文化思想引领商业进程

从1978年改革开放算起，中国经济走过了45年的商业进程。

从乡镇企业的发展到私营企业的兴起，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到电子商务和互联网经济带来的消费市场的巨大发展，从引进外资到走向海外，从科技创新到全球产业链布局，从平台经济的“大有可为”到新能源汽车的“后来居上”，商业文明不断迭代。

如今，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经济再次处在一个周期交替的重要节点上。如何以文化思想引领商业进程，如何打造文化强国支撑下的高质量发展，成为了新时代的课题。

10月7日至8日，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在京召开。与以往相比，这次会议的名称增加了“文化”二字，会议最重要的成果就是正式提出和系统阐述了习近平文化思想，这在党的宣传思想文化事业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坚持以习近平文化思想为引领，开创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新局面成为一项重要工作，广大宣传思想文化工作者要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系列重要指示精神，持续加强对习近平文化思想的学习、研究、阐释、宣传，为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提供坚强思想保证、强大精神力量、有利文化条件。

商业文明从来都是建构在一定的文化土壤上，并以思想滋润而勃发。《商学院》记者采访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副所长，《中国经营报》社社长、总编辑季为民，探讨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如何在党的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中，以习近平文化思想为根本遵循，培育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企业价值和商业文化，以及如何推动新一轮的商业变革，打造新时代的商业文明。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副所长、中国经营报社社长、总编辑季为民

关于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

对于财经媒体来说，要发挥专业价值，以优质的财经报道传递商业资讯、引领时代风尚，要讲好中国故事、讲好企业故事，展现新时代的企业家形象，要统合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商业要素，发展新时代的企业价值和商业文化。

记者：如何理解习近平文化思想提出的背景？为什么会是在这一时点上提出？它突显了怎样的要求？文化思想与此前的几大思想之间的呼应关系是怎样的？

季为民：宣传思想文化工作关乎旗帜、关乎道路，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今年10月召开的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首次正式提出和系统阐述了习近平文化思想。习近平文化思想是新时代党领导文化建设实践经验的理论总结，映照着新时代精神文明建设的发展要求。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摆在治国理政的重要位置，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作出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推动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全局性、根本性转变。在数字化时代，网络舆论治理出现了新动向，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等错误思潮屡禁不止，思想文化领域问题时有出现，意识形态安全面临巨大挑战。

而习近平文化思想极具现实针对性，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指明了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建设发展方向。

习近平文化思想是一个不断展开的、包容开放的思想体系，且随着实践深入不断丰富和发展。从习近平经济思想、法治思想、生态文明思想、强军思想、外交思想到习近平文化思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不断丰富和发展，成为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照亮了民族复兴的前行之路。这些理论的体系化过程，标志着中国共产党根据当今世界的现实背景和发展变化，不断推动创新党的理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领域建设规律的认识不断达到新高度，并指导引领国家和社会的发展，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之路指明方向。

记者：“坚持以习近平文化思想为引领，开创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新局面”，在这一要求之下，我们如何看待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在你看来，比较突出的新形势新任务有哪些？新要求又会体现在哪些方面？

具体到新闻媒体，如何才能展现新气象新作为？财经媒体或商业媒体又有哪些可以作为的空间？

季为民：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人民日报》2023年10月11日刊发的《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文化思想——论贯彻落实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精神》指出，“新时代新征程，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关键时期，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面临新形势新任务，必须要有新气象新作为。”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强调，在新的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我们在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要坚定文化自信、担当使命、奋发有为，共同努力创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新文化，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这一重要指示点明了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为做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

新时代新征程，党的二十大明确了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如今，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接力棒，历史地落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2023年，习近平总书记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提出“七个着力”的要求，即着力加强党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领导，着力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着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着力提升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着力赓续中华文脉、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着力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繁荣发展，以及着力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促进文明交流互鉴。

当前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最主要任务，就是要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和党中央决策部署上来，切实增强做好新时代新征程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责任感使命感。实现习近平总书记“不断开创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新局面”的要求，必须在工作实践中不断鼎力革新。

具体到新闻媒体而言，首先要明确政治立场，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深刻学习领悟党的创新理论，并将其作为指导新闻工作的根本思想、根本观念。其次要勇担文化使命，勇于担当奉献，在本职工作上注重细节、周密谋划，量力而行、尽力而为，进而有所作为。最后，对于财经媒体来说，要发挥专业价值，以优质的财经报道传递商业资讯、引领时代风尚，讲好中国故事、讲好企业故事，提炼宣传新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和良好形象；要统合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商业要素，发展新时代的企业价值和商业文化。每一位媒体从业者都应拿出自己的才情、见识、勤勉和魄力，突出思想引领，服务工作大局，为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贡献力量。

记者：习近平文化思想的提出，提到了“两个结合”特别是“第二个结合”的重大论断，提出“让我们能够在更广阔的文化空间中，充分运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宝贵资源，探索面向未来的理论和制度创新”，在你看来，未来的理论和制度创新，突破点会在哪里？

季为民：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指出，“‘第二个结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让我们能够在更广阔的文化空间中，充分运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宝贵资源，探索面向未来的理论和制度创新。”“第二个结合”所带来的思想解放，就是要摆脱历史虚无主义、文化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潮，增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与信心。习近平文化思想中体现的兼容并包的气象，就来源于我们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的同时，深深根植五千年中华文明，坚守践行在结合、融合的历史进程中塑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愿景。

中华文明是中国特色的根本源头。“第二个结合”极大地解放了文化思想和文化生产力，指引着一个新时代文化建设的新格局的形成。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伟大斗争、伟大工程和伟大事业中，我们将肩负弘扬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使命。我们正在经历的，是一场前无古人的人类文化革新。未来的理论创新，必然会来源于新时代的发展实践，将吸收更多优秀传统文化要素，同时面向现实、面向时代、面向世界。只有在脚踏实地的基础上充分吸收历史经验，于五千年文明的智慧中求索，才能创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新文化，完成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光荣使命。

以文化思想引领商业进程

新时代的企业文化关键词，一是创新，二是责任，三是共赢。新时代需要鼓励创新与进取的企业文化，需要重视社会效益的可持续性企业文化，需要追求互利共赢的包容性企业文化。

记者：当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非遗文化受到广泛关注，并多层次多维度多场景地体现在地方文旅、乡村振兴、企业ESG践行等领域，你认为文化思想对经济发展和商业进程的推动会起到怎样的作用？

季为民：从古至今，文化要素与商业文明密切相关，影响着人们的商业活动，推动着商业文化的形成。第一，文化思想创造商业价值新形态。从故宫文创等IP建设到爆火的《唐宫夜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社会认可度高，能够引发人们的广泛共鸣。以文化思想为着力点，可以深挖社会需求，同时发扬优秀文化，带动文创产业等领域发展。第二，文化思想赋能社会发展建设，如乡村振兴与产业变革。在地文化是地方文旅的精髓，在其指导下，丰富多彩的文旅项目在乡镇遍地开花，为当地发展注入新活力，可见文化为商业进程赋能。第三，文化思想指引商业人才培养。在企业文化建设中，文化思想占据重要地位，要在企业中树立优秀的价值观，以此来引领员工规范自身行为，从而形成优良的企业文化氛围。

当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非遗文化等受到广泛关注，文化思想会越来越体现在商业进程中，为商业活动带来更多深层价值。另一方面，商业发展同样也为文化思想的实现提供了现实路径，成为文化思想的实践阵地。

记者：此前中国企业界非常关注“利他”“义利合一”的商业文化，现在，越来越多的国内企业聚焦到了ESG领域，在关注商业价值之外，开始关注社会价值和环境价值，甚至是可持续的社会价值创新。在你看来，这些商业文化的表现能否构成当前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一部分？

季为民：商业文化作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是商品经济活动在生产领域和流通中产生的特有文化现象。商业文化属于历史经济范畴，随着商品交换的产生而产生,并且随着商业的逐步发展与深化而逐渐完善。商业文化的表现与经济社会走向、时代发展的特征密切相关。目前，越来越多的企业关注ESG领域，关注企业的社会价值和环境价值，也就是更加重视可持续发展这一方面。这种关注点的转向也折射出当今社会对于可持续发展理念的追求，表明新时代的商业文化正在形成。

重视可持续发展、强调社会责任，对于这些商业文化的报道和鼓励，符合当前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要求。优秀的商业文化表现，能够体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生命力，可以在商业领域内彰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利于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有利于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

记者：在这样的一个时点，怎样的商业文化思想将有助于引领并推动新一轮的商业变革，进而打造新时代的商业文明？

季为民：商业文化，主要是指商品在流通领域所表现出来的具有商业特质的文化现象，包括商品品牌文化、商品营销文化、商业环境文化和商业管理文化等。商业文化是商业伦理的体现，是企业实现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的方向。

在新时代新征程，要全面把握国内外局势，深刻认识商业发展进程。受万物互联大背景的影响，在经济全球化、文化数字化的时代，中国制造走向世界，中国商人遍布全球，商业活动已经由初始物物交换发展到今日的现代商业。因此，商业文化也已经发生巨大变化，并被赋予全新的内涵。在商业经营活动中，以达至善、童叟无欺等传统的、优秀的商业文化得到了继承和发展，ESG等新兴的、充满创造力的商业文化也逐渐流行。新时代的商业文明，呼唤建设利益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在全球零售、跨境购等新业态模式下，国与国、人与人之间无法在根本上割裂，要增强共同体意识，共同建设并维系新时代商业文明。以新时代商业文化打造商业文明，不仅促进商品的销售和经济效益的提高，提升人们的审美情趣，还将有助于推动新一轮的商业变革，进一步协调社会政治、经济、教育、科学、文化等方面的发展。

记者：具体到一家企业，企业文化也是该企业展开商业运营，塑造商业模式的底层逻辑，从这个角度来看，新时代会呼唤怎样的企业文化？

季为民：企业文化是贯彻在整个企业运营建设中的价值信念，作为价值和目标体系在一个企业里被员工所认同并接受。企业文化引领企业发展，既是一家企业展开商业运营、塑造内部凝聚力的必要维度，也是时代发展特质在微观商业领域的一个面向。

新时代的企业文化关键词，一是创新，二是责任，三是共赢。新时代需要鼓励创新与进取的企业文化。当今世界是急速更迭的世界，创新已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环节。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创新才能把握时代、引领时代。技术的变革改变着社会运行的机理，人们所处的认知空间、体验空间和秩序空间都在不断变革之中。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企业从商业运营到组织研发，都不能停滞不前。

新时代需要重视社会效益的可持续性企业文化。在以高质量发展为要求的经济社会发展阶段，产品够不够多样、服务够不够丰盛已不再是企业建设努力的唯一方向，单纯以利润作为唯一目标的传统理念已无法适用。能否产生更多社会效益，是否符合环境友好的理念，能否满足企业治理的长期要求等更多维度应被纳入企业文化建设当中，新时代下的企业发展要增强责任意识，勇担民族复兴大任。

新时代需要追求互利共赢的包容性企业文化。在全球互联的时代，多元、包容、共享越来越成为突出重要的发展观念。企业内部应发展共享理念，使员工都能够分享企业的成果和利益，构造和谐包容的成长环境，从而达成整体上的提升与进步。企业对外也要秉持包容性观念，以合作共赢为原则，广泛开展良性竞争与合作，达成互惠互利。

打造文化强国支撑下的高质量发展

经济高质量发展与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是高质量发展要求在不同领域的侧面体现。两者紧密关联，又各有所长，但其核心内涵都是人民生活的高质量，它们都体现在创新真正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动力、绿色成为经济常态、开放成为必经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

记者：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提高质量发展之后，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一度受到广泛关注，直到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指出，“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各领域都要体现高质量发展的要求”，结合当下刚刚提出的“推动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沿着这样一个脉络，能否讲述一下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的必要性是什么？

季为民：高质量发展，是“十四五”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长期主题。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强调“高质量发展”，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也进入了新时代，基本特征就是我国经济已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一步步发展升级，国家发展所面临的具体任务也在改变。高质量发展是遵循社会经济发展规律的新判断，是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新追求，也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第二个百年目标以及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客观需要。

“高质量发展”一词表意清晰但又内涵深刻。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指出，“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各领域都要体现高质量发展的要求。” 在百年变局的背景下，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关键时期，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各项工作面临新形势新任务，高质量发展成为国家发展与建设各个领域的主题。在文化层面，宣传思想工作也必须要有新气象新作为，体现高质量发展的要求。

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在新时代进行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担负新的文化使命，需要我们清醒地认识到文化工作所面临的形势。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本质上是意识形态工作，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必须接续时代、回应现实。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是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时代要求。

记者：在你看来，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的内涵是什么？

季为民：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是文化领域发展质量的高级状态，是在宣传思想文化工作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所提出的新时代的新要求。

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一是要坚持党的文化领导权，加强党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全面领导，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持续推进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教育人民。二是要坚持在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中守正创新，一方面巩固文化主体性，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生力量，增强全社会的文化自信，另一方面紧抓时代机遇，顺应技术变革和发展的潮流，以技术赋能创新发展。三是要坚持走向世界、面向国际，以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增强国际话语权为使命任务。

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目前，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始终复杂多变，重大风险挑战依旧存在，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是一项长期任务，需要久久为功。以高质量发展要求推进宣传思想文化工作，就是紧紧围绕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以文化改革为动力，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根本目的，进一步强化文化赋能，持续发挥文化力量。

记者：你认为该如何看待几大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尤其是经济高质量发展与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

季为民：2017年，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中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习近平总书记在报告中多次提到“高质量发展”“质量第一”，“质量强国”首次写入党代会报告。2020年，十九届五中全会进一步明确，我国已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各领域都要体现高质量发展的要求。” 相当长一个时期内，推动高质量发展成为中国发展的时代主题。这样的转变是基于国际国内发展环境变化以及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阶段变化做出的重大选择，其中体现着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更深远的考量。

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是实现以人民为中心，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是体现新发展理念的样本，使创新真正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动力、绿色成为经济常态、开放成为必经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高质量发展不只是一个经济要求，而是对经济社会发展方方面面的总要求”。经济高质量发展与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高质量发展，是高质量发展要求在不同领域的具体体现。两者紧密关联，又各有所长，但其核心内涵都是人民生活的高质量，根本追求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在经济层面和文化层面，都拥有高质量、高效率、高稳定性的供给体系，从而为整个社会提供经济或文化维度的高质量产品与服务。

记者：文化强国对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有着怎样的重要性？

季为民：高质量发展已超越了经济层面，成为一个总体要求。而当前经济社会发展需解决的问题，很大程度上在于文化层面的建设不足，难以使得经济发展成果与文化发展成果达成同步共享。二十一世纪以来，我国处在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发展、思想观念深刻变化的发展阶段，在复杂的国内国际背景下，更广泛凝聚共识、更有效发挥文化力量尤为重要。作为一种精神力量，文化对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有重要的赋能作用。

“文化强国”中的“文化”特指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建设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文化强国强调的是文化层面的自信心和吸引力，带来的是文化产业和经济建设发展上的新天地。如绿色文化所倡导的低碳环保理念带动经济走向绿色发展之路，低碳产业的发展空间大大拓展；乡村文化成为促进村民财富增长的新动能，丰富的文旅资源转换为生产力发展提供了更多机遇；数字文化背景下技术产品与个性化定制流行，带动媒介生态变革和创意产业的发展。

随着国内外形势的变化，文化软实力的竞争日益成为综合国力较量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在文化强国战略引领下，经济文化相互交融，进而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应进一步发展壮大文化产业，充分发挥文化在激活产业动能、提升产品档次、优化经济结构中的重要作用，促进资源、要素向优势文化产业和企业集聚，使消费者的需求得到更多样的满足，实现融物质财富、科技财富与精神财富于一体的更高级的财富创造。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研究生王惠容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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