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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风潮,万千艺人逐陶溪川而居

原创 作者:钱丽娜 石丹 / 发布时间:2023-10-19/ 浏览次数:0
 
“我爷爷以前就在沧江边烧窑,河边有码头,烧完了,瓷器就装船运走了。”在景德镇陶溪川文创园内,一位窑工的后人经营着一间瓷器铺。聊天的功夫,他便透露出制瓷世家的老底子。
 
在由大量外来“景漂”艺术家构成的生态中,世家是个独特的标签。“我们看工艺只看最根本的,制瓷工艺有72项。可现在有人简化了这些步骤。”说到这里,他有些忿忿然。
 
顺着世家的店铺往里走不远,一位“景漂”20年的瓷器商人说:“那些传统形态的瓷器你觉得好看吗?我们叫它们‘丑瓷’。传统技法不是技法而是思路,我们要搞清楚的是不同年代创造不同器物的逻辑和思路,而不是因循守旧。”
 
一位2020年毕业于景德镇陶瓷大学,在陶集市摆摊的“景漂”在展示自己创作的仿古陶具时说:“我们这些刚毕业的人,会喜欢做一些更加抽象、可爱的作品,不拘形式。按传统工艺标准,我做的陶壶都是不合格的,有小黑点或者不成边角。但我有意做出这种不规则,且在器物上做出补丁效果,这是我想探索的个人风格。”
 
一平方公里的陶溪川,百步之内,已是“百家争鸣”。
 
有手艺就有一万种可能
 
陶溪川是一个摇篮,是一片沃土。尽管它有不如意的地方,也不会十全十美,但至少它搭建了这么一个平台,包容我这个近60岁的人在这里重新追梦。
 
本以为来景德镇的艺术家只做瓷器,但在王云伯所在的陶溪川二期工作室集群“十八间”里,却鲜见瓷器工艺的影子。起头一间是花艺工作室,隔壁一间是木头灯具工作室,往后几间有做香薰和细木作的,隔离楼幢全是玻璃艺术工作室,另外还有做羊毛毡、银器、银壶等手工艺的工作室,有的工作室对外销售作品,有的不对外。
 
王云伯作为“陶溪川手艺计划艺术家”而入驻“十八间”。他的驻留项目不是陶瓷,而是植物染。
 
他的同班同学中有三分之一开出了自己的工作室。能支撑他和同学留下来创业的是足够低廉的房租和丰富多元的艺术生态,在他眼中,“就艺术创业的氛围而言,全国能跟陶溪川比的几乎没有。”
 
2016年陶溪川刚建成时,王云伯来这里的艺术集市摆摊,为扶持大学生创业,陶溪川园区方做了不少配套工作,摆摊的成本很低。
 
园区有一些餐饮住宿的配套,没多久,美术馆、博物馆相继开业,国外艺术家前来驻场搞创作。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唐英社等场馆成为公共交流空间,时不时地就有各种门类的艺术讲座和展览。此外,音乐会、小吃摊也成为这个生态的有机组成部分。渐渐的,陶溪川形成了自己的集市美学。就像蒋勋所言:“你会在脑海里浮现一些好像始终忘不掉的食物和料理,它们不只是口感上的回忆……甚至会变成很特别的视觉记忆、嗅觉记忆,甚至会让你在心灵上有一些特别的感动。”
 
王云伯从事的植物染在景德镇没有优势,相关的产业链在浙江、贵州、云南和山东。他去贵州找印染原料,买来棉麻材质的白布,自己印染、裁剪、设计,做成裙装、上衣和各种布艺玩偶。
 
植物染初入市场时的认知度很低,人们通常认为植物染的色牢度不高。在这条冷僻的道路,王云伯走得很艰难。没想到的是,新冠疫情过后,植物染在市场上突然就火起来了。他猜测,这可能是人们把植物染与健康、环保的概念建立了关联。经过植物染色后的衣服,其色泽与工业印染截然不同,在懂行者眼中很有辨识度,正是这些艺术化、手工化的特点吸引了不少追求个性和艺术感的90后客群,也让他的工作室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十八间”工作室的最后一间是薛佳辉的木作工作室。把玩这些木工作品时,顷刻间便能体会到为什么会有“买椟还珠”成语的出现。
 
一款红木镇尺,纹质天生奇美,看似整木雕琢而成,但将构件展开,通过自带的榫卯固定,须臾间立成“书帖架”。
 
有一款鲁班盒,外观纹理均匀,触手温润,又似整木浑然天成,极难找到开关。薛佳辉已将鲁班盒的解锁步骤推进至七八步,但最难的却是只通过两三步便能解锁的盒子,只因结构越简,联动越难。而找到机关,推开木条,旋动盖面时的阻尼感,又是判断工艺水准的标尺。
 
薛佳辉在“十八间”的工作室以细木作为特色。木作以榫卯结构为特征,以此有别于木雕。
 
薛佳辉是以玩的心态做木艺:“我把传统工艺融入现代生活,这是因为生活的意义大于生意。”美食家袁枚在《随园食单》中引用过一句古语“美食不如美器”,美器是食器以及享用食品时的食礼,是那些在吃饭以外的礼仪和哲学。
 
玩着玩着,薛佳辉就明确了自己的方向——成为复合型工艺的创造者。他玩香道,把木作视为香道的配套。又因为玩香,他关注起香炉的器型。他还请过玉雕、竹刻匠人,尝试把多种传统手工艺结合在一件器物上。为此,他多年间一路寻访超过200位不同门类的手艺人。
 
“工艺的熟练度不能局限于自己擅长的领域,也需要知道其他工艺的制作过程。哪怕不会做也没有关系,因为你的美学造诣奠定了你在跨工艺领域时,如何让工匠做出最好的作品,达成你要的效果。”薛佳辉说。
 
他从上海来陶溪川驻留,想法无他,在一个全新的生态中寻访、交流、切磋,从而进一步丰富制作复合型工艺品的想法。
 
彭姐是陶溪川二期驻留艺术家中的一个独特存在。她年过50,周边的艺术家大多不满35岁。
 
彭姐是东北人,大学读的是工业设计,1995年开始创业,人生的第一桶金来自房地产营销。做乙方的滋味不好受,业务越多,她越崩溃。在公司鼎盛时期,她终于下决心把公司卖了。2019年她重新回到了故乡大连,开始了退休生活,但她内心始终闲不住。
 
2021年3月,她来景德镇闲逛了三天,就决定留在这里:“虽然景德镇是个五六线城市,街上房子也是破旧的,但这里的人有能量!”
 
2021年5月,彭姐和爱人老庄收拾好行李,从大连开了两天两夜的车来到景德镇,她这回不走了。不久,她开始申请陶溪川艺术家驻留项目,凭着早先在世界各国游学时学到的花艺,于今年5月正式入驻陶溪川“十八间”。
 
与他人不同的是,彭姐开出的是花艺、咖啡与瓷器的融合店。“我有花香,有咖啡的味道,还有器物,我喜欢这种融合的味道。”
 
做IT出身的老庄决定陪伴她一同驻留景德镇,改行做起了咖啡。他们购买的是价值十几万元的专业咖啡机。在老庄的主理下,彭姐家的咖啡在陶溪川小有名气,成为维持工作室运转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彭姐初来景德镇时,会做些花艺,但是她在当地找不到与她插花风格相配的花器,于是报名去上瓷器艺术培训班,自己烧制花瓶。在培训班里,她选择了绞胎工艺。绞胎是将两色或多色瓷土绞成泥片,叠合、绞揉、切片、拼接、挤压,盘旋蹙结成纹理,最终呈现“遍地皆花,如织锦,然多圆纹,浓淡可挹”的糅合之美。她为自己的作品取名“飞天系列”“天空系列”,凭借多年来积累的营销能力,渐渐地,她开始有了器物的买家。
 
“我在北京宋庄待过,在798待过,走过很多地方,我觉得陶溪川是一个摇篮,是一片沃土。尽管它有不如意的地方,也不会十全十美,但至少它搭建了一个平台,包容我这个近60岁的人在这里重新追梦。”
 
好制度是市场的引力之源
 
“景德镇”是一个全球型的文化IP,我们在招募中发现,各国艺术家都有一个一生中来一次景德镇的梦想,只是仍有待条件和机缘。
 
陶溪川的前身是1958年成立的国营宇宙瓷厂,20世纪90年代中期,宇宙瓷厂停产。2013年,景德镇以宇宙瓷厂为核心启动区,经过5年的改造,形成了“陶溪川文创街区”。
 
刚好是景德镇陶邑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她经历了陶溪川的整个发展历程。在刚好看来,让一个老工厂原址焕发出全新的生命力,需要十年磨一剑的耐性。自2016年开园以来,陶溪川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筹建陶溪川时,我们对它的定位是成为年轻人的造梦空间。”刚好说。为此在第一阶段,园区管理方围绕年轻人在当地的学习、社交、创业、创作、生活等不同维度打造一个丰富的场域。
 
但很快,管理方就发现,如果仅仅是针对年轻的艺术创业者,生态是不完整的。于是园区管理进入第二阶段,招募行业意见领袖和专家学者参与,让他们来影响和提升年轻人,分享新思想,提供新视野。园区推出艺术家驻场行动,邀请全球顶级艺术家来此创作、交流。这些被邀请的艺术家中有音乐家、舞蹈家。刚好说:“我们认为,陶溪川不应只邀请陶瓷门类的艺术家,也不能只是单纯地为陶瓷门类的手艺人服务,而应该以陶瓷为媒介,引入全手工艺门类或是全艺术门类。”
 
陶溪川去海外招募艺术家的活动出奇的顺利。刚好认为,园区之所以能够吸引全球艺术家前来,核心原因就是因为它在景德镇。刚好说:“‘景德镇’是一个全球型的文化IP,我们在招募中发现,各国艺术家都有一个一生中来一次景德镇的梦想,只是仍有待条件和机缘。”
 
国际艺术家请得来,也要留得住。陶溪川并不是简单地为艺术家提供一个创作空间。在三个月的驻留期要创作出好作品,其实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艺术家来后要熟悉景德镇的生活环境,熟悉当地的创作材料,还要尝试不同的设施设备,寻找创作助手。为此,园区为每一位艺术家都配备有管家,做好他们的后勤保障工作。艺术家抵达后,“管家”会帮助他们完成上述事宜。通常到第四周时,艺术家就能上手创作了。这套流程是在实践中不断摸索完善的,对服务团队的语言能力和服务能力要求很高。
 
驻留艺术家分为几个级别。特邀艺术家不用支付任何费用,在其驻留结束后,园区方唯一的要求是将其创作的作品留下一半。一些半自费的艺术家机票由自己承担,园区方为其支付烧窑和助手的费用等。即使是全自费艺术家,园区也会为其提供场地和相应的服务。
 
2018年,项目启动初期,前来驻留的艺术家以欧美日韩居多,如今扩大到50多个国家。无论哪个国家的艺术家前来,他们首先想去尝试的就是用景德镇当地的材料、元素或烧制方法去创作。
 
如今艺术家驻留项目已成规模,一年陶溪川要接待近1000位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截至2023年10月,仅特邀的国际一线艺术家就有40位。刚好说:“每一个艺术家来到这座城市,都会对当地艺术家产生影响、冲击与改变。特邀的艺术家除了创作,还要参与讲课、办展览、开工作营,这些都是驻场条件,他们的讲座几乎场场爆满,丰富了这里的创作视野。”
 
待到艺术家驻场生态形成之后,园区方开始推出第三阶段计划,即完善生态。刚好说,仅仅把从事艺术创作的人聚集在一起,提供一个空间是不够的,还需要“破圈”。园区方在陶溪川建立了直播基地,推出各种创意平台,让圈外人也能关注到景德镇这座艺术城市及非遗城市。
 
在完善艺术生态的同时,陶溪川还在完善城市生活配套和城市文化配套建设。陶溪川园区附近的陶溪川凯悦臻选酒店由“2023年普利兹克建筑奖”获奖者著名设计师David Chipperfield设计,与景德镇的陶瓷艺术相映成辉。陶溪川还提供优质的餐厅和健身房,让旅游者来到这座城市时能够感受到国际一线城市的消费和服务水准。刚好说:“我们希望人们通过线上的内容创作看到景德镇的气质,来到陶溪川后能够有超乎想象的体验,从而把好口碑留在公域平台上。这也是为什么这两年,尤其是今年景德镇在整个文化旅游城市中能够‘霸榜’的主要原因。”
 
设立“活水机制”
 
“活水机制”是基于游客和驻留者的视角而设计的。当人们在一年中的不同时节来到陶溪川时,总能获得新鲜感,看到不同的艺术,见到不同的人,听到不同的想法。
 
陶溪川致力于做平台,而不是做景区。因此,园区方的管理重点不在出租物业,而是运营资源。
 
这些资源中,最大且最丰富的资源是在陶溪川平台上沉淀下来的2.1万名年轻手艺人,能够参与到陶然集、创意集市等手艺人活动的也突破了1万人;第二大资源是场景。场景是艺术家、游客、手艺人在不同的场域中发生的各种社交行为,无论是在工作室,还是在集市,抑或是在展览馆,不同的场景都蕴藏着不同的精神气质;第三大资源是货品。园区方在运营时,并没有采用景区的思维,而是采用互联网思维。刚好说:“互联网思维讲究的是‘人货场’,陶溪川无论是在找战略合作伙伴还是招商,都会关注人与货在不同的场景中所呈现的状态,有没有互动体验,有没有国际范,有没有输出我们认为正确的生活方式。”
 
陶溪川二期开放时,园区方尽可能地去“陶瓷化”,吸引全门类的艺术家。吸引艺术家的项目有很多,比如“72亼(jí)青年艺术家计划”“我有手艺计划”“洄游计划”“候鸟计划”,不同的计划有不同的要求。
 
无论是什么计划,陶溪川园区方的设计原则是,让艺术家成为活水,在园区轮转。 
 
“我有手艺计划”中,工作室驻场合同是一年一签,以两年为限。驻场期间有打分机制,评估艺术家对园区生态的贡献,比如活动的参与度、门店的开放时间、作品的创意。工作室不能仅仅用于售卖产品与展示,还要成为交互体验的创造者。“那么多人来陶溪川,如果仅仅是逛店,那有多无聊!”刚好说,“我们希望这里成为一个思想交流的平台,是一个关于艺术、设计和手艺的社区。”
 
这一“活水机制”是基于游客和驻留者的视角而设计的。当人们在一年中的不同时节来到陶溪川时,总能获得新鲜感,看到不同的艺术,见到不同的人,听到不同的想法。
 
哪怕是商户,如果在一地一开十年,认识整条街的人,彼此之间是不会有什么新创意诞生的。如果今天的邻居是调酒师,明天是咖啡师,后天是玻璃艺人,彼此之间就会有各种可能性产生。
 
为年轻创业者开设的“陶集市”也是陶溪川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创业者在每周集市开办之前,需要提交自己的作品、毕业证书、作品照片以及工作室照片。经过由艺术家、设计师组成的评审委员会评审后方可入选。
 
入选陶集市的标准很透明:年龄35岁以下,作品具有原创性。如果是新手,规则上会有适当的倾斜,给新人曝光的机会,让他们通过集市来检验自己的作品。
 
为2万多名“景漂”艺术家提供集市展示的机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集市每次只能容纳1200个摊位,从每周五开始,到周日结束,为公平起见,每个入选者只能在三天中选择两天摆摊。每个人在集市上不能连续待六个月,集市的淘汰率通常保持在30%~40%的区间。
 
筛选集市作品时,查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工作。评委会有时还会去集市实地考察,或者去工作室,防止抄袭发生。因为有了这些规则,来逛陶集市的游客就会发现,这里很难找到重样的作品,每个摊位都有自己的艺术故事,有如一场充满惊喜的发现之旅。
 
生态规则明确了,每个人按照规则行事,生态就运转起来了。
 
品牌化的未来
 
无论是“故宫”“敦煌”还是“景德镇”,这些都是中国文化的重要象征及载体,如果仅仅将其视作一个品牌,反而低估了它们的文化力量。
 
景德镇自古以来盛产瓷器,却未曾诞生过特别著名的瓷器品牌。刚好认为,瓷器产品品牌化是一条必由之路,这将为景德镇的未来带来更大的生长空间。
 
目前陶溪川推出两大品牌:“陶溪川文创”针对年轻群体,以文创产品为主;“龙珠阁”走传统文化、国宴、家宴器物的路线。在品牌发展中,陶溪川建立了自己的设计师团队,但也会与各地艺术家或者是一些文化IP合作,也会从几万名合作的手艺人和艺术家中挑选作品。刚好说:“它的未来一定是一个集合品牌。”
 
对于景德镇的品牌发展,传立Content+董事总经理王柏麟认为,无论是“故宫”“敦煌”还是“景德镇”,这些都是中国文化的重要象征及载体,如果仅仅将其视作一个品牌,反而低估了它们的文化力量。
 
景德镇未来的发展,究竟是往品牌还是IP方向,两条路径是不同的。王柏麟说:“我认为它往艺术家艺术品方向发展,变成一个强IP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品牌更像工业化制造的产物。”
 
传立L'Atelier乾扬传媒董事总经理郭俊鑫提出的另一种品牌解题思路颇有启发。“茶叶进入英国时,瓷器受到追捧,从而在欧洲诞生著名的瓷器品牌,这是由独特的历史原因造成的。但是现在不一定有这样的机缘巧合,反倒成为艺术IP更有可能性。”
 
郭俊鑫说,传统的瓷器艺术家被限制在传统的器形中,创作能力被固化了,但是海外有不少艺术家,他们的创作跳出传统框架,到市场上去寻找认可,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国家的评奖中。“一个品牌的成功,需要市场化商业化的推动力,否则是没有办法做成的。但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品牌,艺术家在品牌中的作用可能并没有那么高,因为品牌还需要一个强大而有效的销售网络。”  
 
郭俊鑫认为,景德镇可以参考一些洋酒产区的做法。比如白兰地和干邑以产区来加以区分,设定了年份等一系列标准,从而让非标品有了定价的依据。苏格兰有很多小型酒厂,一些大品牌、大集团对这些小酒厂收购后,将这些酒进行混合,推出混合威士忌,但是格兰菲迪坚持单一麦芽威士忌的路线,不掺杂其他酒,并且做出标准,从而成就了自己的品牌。另外在红酒领域,除了有给定的商业标准,还会培养一批经过考试的鉴定师去教育大众,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商业模式。
 
“产品标准化、定产区、培养鉴定师,这些做法都是在品牌发展中值得借鉴的。要把整个地域的特色产业做出来,需要行业制定标准,给大家提供公平参与的机制,才能让品牌在不同的细分门类之下生长出来。”郭俊鑫如是说。
 
(本文图片由钱丽娜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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