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院长、资本金融研究院院长 刘纪鹏

非常高兴参加商学院杂志举办的商界领袖高峰论坛，要想成为商界领袖，我想首先你的企业得成为最具价值的成长型企业，所以我今天的演讲题目是从法商管理看最具价值企业的成长之路。商学院杂志的读者都是我们商界的企业家高管和我们将要成为商界英才的这些MBA EMBA的学生。因此从方向上看，如何成为商界领袖和价值成长企业的领军。

那么法商结合寻找最价值的企业，我想在当前尤其具有现实意义，什么是最具价值的企业呢？我想从今天的发展情况看，他离不开对企业价值最大化的探讨，我们对企业价值最大化的认识，从早期的利润最大化，股东利益最大化，到我们的企业价值的最大化，实际上经历了三个发展的阶段。因此就今天的企业价值最大化来说，就是要正确的处理和企业发展中的利益相关者的各种关系，而企业的利益相关者，我把它归纳为6个对象，也分三个环节。

首先从6个对象来说，企业内部你要处理好和打工者员工以及你的高管合伙人的关系；其次要处理好股东利益的光顾。当然我们还需要跟企业的客户和消费者以及企业的债权人，最后我们还有还要和企业的政府部门等等环节去打交道。所以从这样的利益相关者的角度来看，这几个环节就决定了我们必须要在一种新的管理理论的探讨下，来研究相关的各个方面，最终你才能够成为最具成长价值的价值企业。

因此我在这里边，从中国宏观的角度看，我们的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是不能动摇的，而市场经济的发展方向不再是权贵市场经济，也不是人治市场经济，而是法治市场经济。因此法商的融合和创新就成了当前我们商学院培养的人才和现实中中国经济的脊梁，企业家们最具研究最有创新和发展机遇的开拓方向。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今天也想跟大家介绍我最近的研究领域，就是我作为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的院长，在研究法商管理学方面的一点体会。

法商管理学的诞生从宏观的角度看，我们说这是一个法治市场经济，而中国的改革开放是我们未来发展的唯一的选择。我们要构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就得遵守人类命运共同体。大家普遍认识到的法制市场法治市场经济的这种普遍规范。因此从宏观角度看，法商管理理论的诞生是市场经济环境在催生法商管理学。同样我们要建设一个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从我们新时代的矛盾看，还要正确的处理好不平衡不充分这样的一个矛盾。因此解决这个矛盾觉就决定了我们必须要从公平和效率的角度，在呼唤着法商管理。

当然还有新型的政商关系，期待法商管理学院，那么现代的工商伦理也需要法商管理，而现代公司的法人治理同样也是需要法商管理。所以这样的一个宏观背景，当然也加上我就认政法大学的商院院长，再从微观的角度，在提出这个理论当中的一点体会。

我们商学院这几年的改革实际上是遵照学科教材和案例这样三步走的发展思路。从学科的体系改革上，我们提出的办学理念是一主两翼，所谓一主两翼，就是我们以经济学和管理学相融合的商学为主，那么两翼则是我们政法大学商学院弯道超车的两个特色，一个左翼是我们的法商管理，我现在拿的这本法商管理也是世界第一本法商管理。这本书实际上强调了公平和效率，大家看到标志，这是貔貅跟獬豸。

那么在这本书里我也写了几个字，叫貔貅预示着财富，獬豸执掌公平，这是两个神话中的动物。而法治市场经济就呼唤双轮驱动，所以法商管理学正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提出的。当然在和管理学的融合创新中，适应法治市场经济的需要。

当然在这里边我也想跟大家谈到我们的右翼是资本金融，资本金融这个概念也是世界首创，现代的金融，我把它分为了货币金融和资本金融。

货币金融就是以商业银行为主导，以货币市场为基础的间接债权融资体系。而资本金融则是以投资银行为主导，以资本市场为基础的直接股权投融资体系。所以在资本金融里边是现代金融的朝阳产业，也是我们国家整个改革和我们今天振兴中国亟待发展的金融领域。这个领域包括三个层面，一个是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像我们今天的科创板创业板等等板块和多元的资本金融产品。股票一年期以上的长期债券，包括期权期货等等。

第二个层次恰恰是非商业银行的7类金融领域，像我们知道的证券、信托、基金、期货、保险应用等等，那么这些领域是在创新当中，我们新生事物因此亟待在资本金融的发展中大力培养。因此在这个领域里的无论科研还是教学，都是我们企业亟待探索的方向。

当然第三个领域，我们从公司的角度看，如何以产品经营为主，资本运作为用，实现产融结合。现代的大公司和我们有杰出的企业家，又有哪一个不是上市公司，所以上市公司的研究如何融资，如何运作，也是资本金融中核心的内容。当然最后还有一块，企业家的财富传承。在这个领域里边，企业的融资上市和企业股股东的财富效应，包括我们今天大家看到的减持，它是始终连接在一起的，所以一个伟大的企业可能往往，可能也是预示着一个首富的诞生。当然从这个领域，当然地域不一样，但现在的公司没有不利用资本金融的，所以资本金融是我们一主两翼的右翼，所以这样的两个世界首创，不仅在教学中，也是来源于实践中，企业的现实需要。

当然我们商学院还有一点，在办当中一定要紧密的联系实际，我们商学院有个庞大的30人左右的理事会，实现了6块六跨，就是实际上是我们的商、政商的相跨的结合，理论和实践的结合，金融和实体的结合，以及国内和国外的结合，还有大型企业和小型企业的结合，以及国有企业民营企业融合，所以我们的理事会有这些优秀的企业家和理论家，就决定了现代商学院的主办一定要以企业家为教授，以企业为课堂，要多用办公司的思维来办商学院。因此我们这几年也正是按这样的一种思维，全面的推行了我们商学院的预算管理。 连续4年还有我们搞出了商学院管理的16本流程，全面的流程管理，按这样的思维，我们的教学质量学科和教材的体系完全在适应法治市场经济的需要而办。我想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既然在培养寻找有价值的企业，那么当然一定要有最优秀的商界领袖来领导这些领袖如何诞生，我们的商学院就变得异常重要了。当然今天的商学院杂志以这样的为题来为我们国家今后的法治市场经济的形成再把各界结合起来，我想它的现实意义是非常大的。

当然在法商管理理论当中，我也想进一步跟大家介绍的就是法商管理学到底它和其他的学问是什么关系？因此法商管理学实际上是介绍了5大学科，比如说哲学，工商伦理就是典型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道和气的关系，这在我们的哲学和传统文化中，一定很多的精华是可以借鉴到我们的法商管理来，对管理学的借鉴。

今天的管理学严格说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按照传统的工厂管理企业管理的思路已经走不通了，所以企业家要懂法，企业家要懂金融这种融合创新的趋势，对我们的传统的商学院班管理学已经提出了严峻挑战。工商管理学校何处去？法商管理学就是这样一个丛林中的一只奇葩，在引导着未来市场经济的方向。当然还有对法学的借鉴，现在我们的法学和管理学通常是两张皮，因此如何把法学和管理学融到一起，以及对经济学的理解，现在经济学的外部性的很多关系是因为法律制度的保证跟不上，当然还有金融学，我们谈到了不仅我们的企业要产融结合，以产品经营为题，以资本运作为用，在两个市场赚钱，我们企业家的财富，我们企业家的家世金融，同样需要金融学，而企业家又是我们未来法治市场经济的脊梁，他的后院搞不好就是能行吗？

现在伴随着法商融合的趋势，法和经济的结合，经济学家们在探讨法经济学，就是经济的改革走到某种程度上，必须要法律的制度保证。法学家们在研究经济法学，必须在立法这个过程当中引入经济学的成本收益分析，所以这些都跟法商管理学是兄弟的借鉴关系。所以法商管理学是边缘学科，是最有魅力的创新学科，也是前沿学科。

当然我想法商管理学说到今天，它必须要解决几个实体，实际的问题，即法商管理学你研究的对象，实体问题、你的行为问题和企业家的问题，法商这个概念实际上就是法人之上，所以法人的出现促进了商业文明的发展，但是又必须约束法人，否则很多的诈欺事件风险又远远超过自然人企业的破坏力。所以从法商实体的角度看，法商管理学提出了广义法商实体，所有现代公司当中出现的像独资企业、合伙企业、公司企业、基金等等都是只要注册成立的都是法商。

但是我们要研究的法商，是狭义的法商主体，现在公司筹别人的钱，玩别人的钱，风险要由社会来承担。特别是现在的公众公司、上市公司，以及这些公司型基金以及企业型基金中的管理公司，这些人都是注册拿个执照就可以圈钱了。所以对这样的法商实体如果没有道德和法制的约束，如果他们的高管者和企业家们没有一定的这样的法治理念，那么对社会到底是福祉还是灾难就很难说了。所以法商管理学如此之重要，他的约束的管理对象就是狭义的法商主体，上市公司、公众公司和各类的基金及基金管理公司，这些类型都是独立的法人承担责任，但是实际上背后是我们的投资者，所有权经营权分离了，公众性和社会化很大，所以对这两类主体一定要下功夫来研究探索。

当然法商管理学研究的第二个除了主体就是他的行为，所以我们说法商管理学法商又叫上法之上。在今天的法治市场经济中，崇尚法治，还有我们说的工商伦理，这样的道法行为是我们法商行为当中必须要遵守的。当然我们也希望这样的法商敬畏商事法律，恪守商业伦理，发扬商道智慧，承担社会责任。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的法商主体和法商行为结束是我们的研究的重点，当然最后还要看到法商管理学是写给广义的企业家来看的，不管你是不是公司和基金，还是家族企业、私人企业、民营企业、非上市企业，作为企业家来讲，都要从法治市场经济的角度，约束自己的行为，培养自己的成长之路。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要通过宏观的角度，让我们的企业家放心，创造好的营商主体，如何保护营商环境，也是法商管理学重点研究的内容，让遵守商业规则和法律法规的企业家们安心经营，让企业家精神能够披上法商的外衣，推向法治市场经济，为人类创造财富。所以我归纳到法商管理学，它就是对研究对象就是狭义法商主体和广义法商主体中的企业家。

当然最后我想谈谈法商管理理论的框架体系。我们这本法商管理学分为上下册，一共是8篇35章，上篇主要是概论，企业形态与法商实体，以及法商伦理与契约精神，还有法商事理与激励。而下篇是谈的法商运营，法商的合规管理，法商的风险防范，还有企业家的财富管理与风险控制。

法商管理学的一句话的定义，它是以公司基金两类的狭义法商实体和广义法商实体中的企业家为对象，以公司法制为主线，在法商伦理与法人治理基础上，实现企业系统价值最大化的全过程管理。

所以这4大内涵,工商伦理、企业管理、法人治理和公司法治就成了法商管理学的核心内容。那么从工商伦理的角度来说，要让正确的价值观挺在规范的公司法制之前，这个过程中国的传统文化和以及我们哲学倡导的人生观方法论发挥重要的作用。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商道伦理，像守法合规的公司法治之术，都是一个有价值的成功企业的必然之路。当然从政府来说，完善的法治市场经济下，无为而治管理的基石，所以政商关系是至关重要。

所以我们的企业法商从受法治约束，遵纪守法上升到伦理的自觉和自为。 在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哲学价值观的指引下，兼顾企业多种利益相关者的价值实现，并在自觉和自为的基础上，强调法人治理和公司法治的自律规范。这就是全书倡导的方向。

当然企业管理我已经谈到了，今天的商学院，今天的工商管理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无论是我们这些优秀的民营企业，还是我们正在发展的最正在寻找的这些价值企业。在管理学和法治之间的吸收上，都亟待扬弃传统旧的工商企业管理理论。而在融合创新的基础上，特别是跟法治和金融的结合上，探索我们企业管理的新路。

当然从法人治理的角度来说，完善法人治理，这是一个当前最热的话题，因为我们的大的成长型的公司普遍采用了上市融资公众公司的模式，这就更需要加强公司的治理和向法治的迈进。

所以如何这样的一个公众公司的背景下，我们看到现代公司它的实体和它的主体，通过两权分离的判断，刺破公司法人的双层面纱，也就是我们现在的股份公司是谁的，过去的法律只揭露了债权人的面纱，也就是说我们利用社会的借款不顾债权人的利益，但是今天的现代公司和基金更重要的是要保护投资者的利益。所以资本金融强调了这里边不仅仅是一个融资市场，而且我们的股市还是投资人的市场，如何保护投资人要落到实处，就必须开展融资者的教育，要撩开上市公司的面纱，它是谁的，你买了股票你真的是主人了吗？所以要撩开现代公司的第二层面纱就是股权面纱。

我们的股份公司主体到底是谁？是投资者吗？是劳动者吗？还是我们的经营者？经营者在法律上又是打工的，又是保姆，可是现在保姆却在统治着我们的公司，而我们的主人却不回家，多元、流动、分散这种背景下怎么管理这个家？这就是法商管理学的神圣使命。我相信这个问题解决了中国的上市公司治理法治提高了，我们的资本市场才有希望。中国广大的股民投资人才能真正得到保护，产生财富效应，中国也才能真正崛起。

所以法人治理这样一个正在我们研究探讨征程中的这样一个概念，在法商管理学的探讨中，也决定了它必须进一步的向公司法治推进。

所以在这种背景下，从法商管理学就从法人的起源，很有意思，法商管理学揭示了公司的法人都是宗教的概念，这种宗教的概念给人是大道无形，因此今天法人如何利用面纱，要么好的是造福人类，差的就是法人犯罪。法人犯罪可不是法人代表犯罪，所以我们的仆人，就是这些保姆们，如何利用公司的面纱，在整个治理中，以仆人的身份去执行着主人的地位。所以这里边如何保持社会的生态平衡，必须完善治理。

因此法人治理问题是一道世纪性世界性的难题，而法商管理和法商管理学就是要破解法人的真身，看到资本的灵魂，撩开公司的面纱。

当然像今天我们仆人们在进一步扩大他们的领域，提出了双层股权架构对法人治理的挑战。像马云如何在百分之七点几的股份下，却能够在阿里巴巴整个过程中履行控制的地位，而这样的一个过程在法商管理学上如何看待？我们的科创板也推行了双层股权架构，同股可以不同权，因此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如何看看待它，如何完善它？这样的一个挑战，对人类到底是风险、还是灾难、还是福祉、和财富的创造，都取决于法治如何支持并约束市场经济微观主体的行为。

当然最后我要谈的是公司法治，公司法治我们现在看到了现在的企业法律已经从企业外部化的约束到了企业内部化的法制，因此企业家必须要懂法，像我们的很多的人事管理，你过去可能是你企业的内部，但是今天动不动你就犯法了，你可能违反了合同法，所以企业家的懂法，运用法就变得非常关键。

当然今天我在公司法这里还要提到一个治理和法治之间的中间概念，这就是合规问题。今天的合规是所有走上国际化的企业，和我们商学院的工商管理必须要探讨的重大问题，我们要走出去，但是我们的合规管理化方面是目前最薄弱的环节，无论是我们的华为还是中兴，还是我们的中铁建，我们在国际上吃亏，我们甚至走了弯路，一系列都是因为我们不熟悉合规这个概念，所以企业要不要设立所谓的合规官，我们可能只知道构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当中，共享、共建、共治，但是共享共建共治的基础恰恰是法治市场经济。

因此对今天我们熟悉了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中国企业家和企业来说必须还要补上这一个，合规跟合法并不一样。合规的规包含三个内容，一是国内外监管机构的要求和规定，二是企业内部要建立相应的规章制度。三是企业的职业化操守和伦理道德。因此你不仅要熟悉它成文成法的规定，还要有一些没有惩罚的一些约束和伦理。因此合规运营不是企业被动遵纪守法的行动约束，而是对法无禁止皆可为的主动的完善，更是企业提升自我、讲伦理、重信誉、守道德价值的文化体现。

因此在今天我们在整个国际的改革开放的发展中，在我们倡导的中国企业走出去，国家倡导的构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当中，如何按照全球公司的标准和要求来进行运营，拓展我们的生存和发展空间。

法商结合是深入推进中国内部改革的一个最现实的选择。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构造好的营商环境保护我们的营商主体，也是我们对外面对大国博弈的需要，建立现代公司制度，遵守法治市场经济合法合规的需要。总之，市场经济是法商融合的经济环境，而遵纪守法合规，则是我们创建法治市场经济，构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