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信托：打造百年基业的安全防线

当前，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第一代企业家逐渐步入传承“交接棒”的关键时期，“创业不易，守业更难”。很多企业家想要将企业交接给子女，实现基业长青。

“但是，一些家族动辄坐拥数千万或者上亿元的资产，（高净值人群）为了家族财产的分配和管理，各家族成员之间矛盾重重。”建设银行私人银行（以下简称“建行私行”）相关负责人表示。与此同时，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企业家还面临着政策、国际关系、企业经营管理问题等多方面的风险。

高净值人群意识到了财富管理与传承的艰难，财富管理需求目标也从之前的经济高速增长时期，追求产品的收益和保值增值转变为目前经济高质量增长时期，追求产品的安全性。家族信托可以全方位满足客户现金、股权、不动产等各类资产的综合管理需求，做好财富的保值增值、隔离保护、公益慈善等。越来越多的高净值人群通过家族信托工具来整体规划财富的架构，对财富进行保护和传承。

建行私行表示，家族财富传承的形式有企业变现、传承给后代培养接班人、设立家族信托或者家族基金支持子女创业。如果企业家计划将企业变现，可以把变现资金放入家族信托，交由专业的金融机构对家族财富进行保值增值，也可以通过家族信托的定向传承功能，避免家族内部纷争财产风险。如果企业家选择其他的传承方式，可以考虑设立股权家族信托或家族基金的模式对家族财富进行合理的资产配置，帮助企业穿越经济周期。

企业财富传承的挑战

高净值客户关注的重点从产品的收益率逐步转向安全，以及规划、传承、养老、分配、服务、风险隔离等功能。

当下，虽然许多企业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但后代是否愿意并能够顺利接班却是一个亟需解决的现实问题。尤其是对于那些拥有多位子女的企业家来说，若在接近退休年龄时平均分配企业股权，一旦子女之间出现经营理念不一致的情况，极有可能影响企业的正常运营。此外，若企业主为自然人，他们还需面对婚姻、人身和意外等多方面的潜在风险。

以建行私行提到的一个婚姻风险案例为例：某企业家仅有一个女儿，而女儿的配偶与其家庭背景存在差异，引起了企业家的担忧。面对这种情况，建议企业家签署婚前财产协议，然而，这也带来了新的问题，首先，签署协议需要公开全部家底，其次，协议虽可规避婚后财产混同问题，但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局势。

另外，近年来股权代持时有爆雷现象。许多公司的出资人与他人签署了股权代持协议，将他人视为公司名义上的股东，而这些代持人往往是其亲朋好友。然而，一旦代持人涉及道德风险或者承担负债，可能会动用公司的资产来偿还债务。此外，如果涉及离婚，还需面对财产分割等问题，同时还可能涉及税收等方面的复杂情况。

上海国际信托相关负责人表示，在这个VUCA时代（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复杂性、模糊性的时代），不确定性来源于高净值客户可能面临的各种风险：包括来自国家层面的各项政策、中外关系等因素，以及来自企业层面的盲目扩张、股东责任、企业债务、担保连带、股东博弈、家企不分（债务波及家庭）等因素，来自内部层面的婚变、继承、挥霍、不当投资等因素。面对上述风险，高净值客户关注的重点从产品的收益率逐步转向安全，以及规划、传承、养老、分配、服务、风险隔离等功能。

实现家族企业财富、精神“双重”传承

对于高净值人群来说传承分为财富传承和精神传承。

家族信托在我国经历十几年的发展，逐渐获得了高净值人群的信赖，家族信托的类型主要有家族成员保障信托、未成年子女保障信托、跨代传承信托、婚姻风险防范信托、家族财产保护信托、保险金信托、家族慈善信托、股票家族信托、股权家族信托等。

建行私行认为，除了现金以外，股权往往是企业家的主要资产，股权家族信托成为民营企业家传承家族财富、稳定公司股权结构、推动公司基业长青的商业秘籍。为维护家族企业股权稳定性，可以将企业的股权作为信托财产放入信托结构中，起到集中统一管理的作用，避免后代争夺股权，促进企业传承的平稳过渡。

形态上看，股权家族信托剥离了家族成员与企业的所有权，既能够保持家族对企业的控制权和决策权的完整性，提高企业管理层的可预期性，以及新老团队间的工作衔接性和融合性，又能够避免因家族成员对企业的一些不当行为可能产生的影响。如果后代有意愿也有能力接手企业，可以通过制定详细的接班计划，有序地完成家业传承。家族信托在家族治理中起到家族宪章的作用，其中的一些激励和约束的条款，可以对家族成员起到很好的管理作用。比如当一名家族成员遇到考学、考证、购房、成家等情况时，可以给予其一定的经济支持，不仅能激励成员提升个人修养，还能促进家族人丁兴旺等起到精神引导作用。

如果企业家的子女没有接班意愿，股票家族信托可以雇佣职业经理人来管理企业，这样，股权的控制权仍在自己子女手中，同时可以将企业的经营管理与股权的控制权和收益权分离，子女虽然不进行企业管理，但仍能获得企业经营的收益分配和分红等。

以一名上市公司的创始人为例，该创始人利用家族信托持有了公司股权，还设立了相关的高管信托、雇员信托，通过家族信托将企业的所有权、控制权、经营权、收益权，实现了有效的再分配，集中进行股权管理。后来，这位创始人传出离婚的消息，当时他已经拥有数百亿身家，市场一度以为这场婚变会使企业陷入股权的纷争，引起公司内部的震荡。但是这位创始人设立的家族信托资产是相互独立的，未被作为夫妻共有财产进行分配，股权结构没有发生变化，这种做法成功地“隔离”了婚姻风险，保证了公司的正常运营。

此外，家族信托可以帮助家族财富合理划分，维持家族成员关系的平衡。比如一位从事农副产品加工的客户有三个孩子，只有老二打算接手家族企业，这位客户通过设立现金和股权的家族信托，对三个孩子的事业和生活都进行了相应安排。

首先，三个孩子都可以享受企业经营的利润，但企业未来主要由老二经营，其利润分配相对高一点。不过，老大和老三也可以参与现金的分配，比如创业的老三，他的企业若生产经营良好、企业财务健康状况好，他才会得到更多的回报。这样基本解决了客户对后代财富传承的担忧。

除了股权家族信托外，保险金信托在家族财富的传承中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上海国际信托相关负责人表示，保险定位风险管理和生命保障，信托重在资产保护和财富转移，保险金信托将这两个最古老的工具巧妙结合，以终为始，在财富管理新时代，焕发出强大的生机与活力。

具体而言，保险金信托是一项结合保险与信托的金融服务工具，以人寿保单或年金保单作为信托财产，由委托人与信托机构签订保险金信托合同，当被保险人身故并发生保险金赔付时，由保险公司将保险金赔付给受托人（即信托机构），由受托人依据信托合同的约定管理、运用，并按信托合同约定方式，在信托存续期及信托终止时，向信托受益人分配信托利益。其实，保险金信托是保险与信托的珠联璧合，结合了保险与家族信托的双重优势，能够充分满足客户生前及身后对家族财富的管理和安排。

对于高净值人群来说传承分为财富传承和精神传承。建行私行为客户定制了个性化的家族信托综合服务方案，全方位满足客户现金、股权、不动产等各类资产的综合管理需求，做好财富的保值增值、隔离保护和公益慈善。为客户家庭的现金在全市场筛选优质资产进行多元配置，并持续严控产品风险；将企业股权置入家族信托集中持有，助力企业长久稳健经营，降低自然人的人身意外风险、婚姻风险等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将客户家里的房产也纳入家族信托中，进行统一管理和传承。

在精神传承方面，公益慈善事业是一个重要载体，既为家族积累丰厚的社会资本，又作为后代教育家风建设的重要手段，将对家族可持续传承起到至关重要的促进作用。

为实现家族企业百年基业长青，培养家族接班人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建行私行从两个维度培养家族接班人，一是投资能力的培养。二是实业管理的能力，也就是亲自掌舵家族企业、经营企业的能力，以及对各类风险识别的能力。

家族信托“一站式综合服务”愿景

信托公司以家族信托为载体，充分发挥信托的制度优势和牌照优势，为高净值客户及家庭打造家族财富的“聚宝盆”。

上海国际信托相关负责人表示，家族信托不仅是财富管理的必备利器，它还将成为高净值客户及家庭的标准配置，最终实现“一站式综合服务”的财富管理愿景。

从现实情况来看，中国信托业过去长期以自益型资金信托为主要盈利模式，尽管近些年旨在回归财富管理核心本源，然而家族信托每推进一步都面临着新的尝试与探索，在快速发展的背后，它还有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比如提高产品投研及创设能力，满足客户多元化配置需要；建立满足专业人才队伍发展需要的考核与激励制度；再如实现业务创新、系统运维、成本控制、良性定价与风险把控等多方面之间的平衡。

此外，与发达市场相比，境内家族信托存在一定优势，但也存在一些不足。相比境外信托，境内家族信托在设立便利性、委托人权利保留、财产安全性、维权能力等方面更有优势。

但是，发达市场拥有更完整的信托财产登记制度，股权、房产、珠宝、艺术品等非现金资产装入家族信托成本较低；其次，境外家族信托的保密性较强。大部分离岸司法辖区内信托不需要注册，对信托财产和信托受益人都有更强的保密性；高净值客户在选择离岸地设立境外家族信托时，可以利用各地不同的税收制度，一定程度实现税务筹划。

因此，作为唯一横跨资本市场、货币市场和产业投资三大市场的金融机构，信托公司应以家族信托为载体，充分发挥信托的制度优势和牌照优势，为高净值客户及家庭打造家族财富的“聚宝盆”。家族信托未来的发展方向不仅要做大，更要做专做精，依托自身独有的法律结构和特征，真正解决客户在代际传承、财富分配、风险隔离等方面的现实诉求，发挥其他法律工具所无法替代的作用，为客户家族基业长青保驾护航。

目前，中国达到10亿美元身价的企业家平均年龄为60岁，97%的中国高净值人群会考虑家族传承事宜，推进家族传承事宜的平均年龄为54.1岁。《2022意才·胡润财富报告》预测，中国未来10年将有19万亿元财富传给下一代，未来20年将有51万亿元财富传给下一代，未来30年将有98万亿元财富传给下一代。这个时候把部分资产放到家族信托里，便可以实现跨几代的传承。

随着我国高净值人群的不断增长，家族信托不仅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信托公司加速布局，也持续吸引商业银行、保险公司等专业机构参与其中，行业规模实现快速扩容。基金或者券商做投顾，银行提供客户和托管服务，信托机构提供信托服务功能，通过这些方法可以使客户的财富管理焦虑显著下降，未来，投顾业务与信托财富管理业务能有更多结合，真正满足投资者需求，让金融的生态圈真正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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